他吃羊肉锅子。”

隋玉抿嘴笑,心里美滋滋的。

外面鼓声停了,赵小崽颠颠跑回来,他站门口喊:“娘,我想喝水。”

隋玉起身走出去,领着他去灶房喝水,回来的时候端两碗温水捎给男人。

赵西平手劲大,搓洗衣裳和床褥又迅速又干净,他倒掉污水,拿起棒槌提着筐去河边槌洗。

隋玉也跟上,她站在桑树下,在桑叶里翻找桑果。

“没结果。”天热了,隋良牵马回来了。

小马走到河边喝水,喝完水就站在河滩上看人槌洗衣裳。

“良哥儿,你床上的床单和褥子我没动,脏了你自己洗啊。”隋玉交代一声。

“好,对了,姐,你下午还要做什么?”

“我要去药铺一趟,看看我带回来的药材是什么价。”隋玉捻片桑叶丢河里,她拨着水送桑叶远行,望着河面上的倒影,说:“之后的日子就没什么事了,我就待在客舍这边,给你们用羊绒布做几身衣裤,等天冷了穿。”

说起衣裤,隋良想起小崽那条洗坏的裤子,得知不能用热水洗,也不能使劲搓,洗干净了还不能挂在太阳下暴晒,他咋舌道:“真是个金贵的东西。”

灶房传出肉香味的时候,赵西平拎着洗衣筐回去晾晒衣裳和床褥。

隋良舀盆河水,他拿出那条白色的羊绒裤泡在水盆里,说:“姐,我不要白裤子了,太容易脏了。”

“我觉得你穿白色的衣裳好看。”隋玉说。

隋良也觉得,不过他不耐烦洗,又怕把裤子丢给帮工再给洗坏了。

“还是给我做黑色的裤子吧。”隋良觉得他不用那么好看。

“那行吧。”隋玉往外走,她听到了驼铃声,走出门一看,原来是进城卖货的客商回来了。

“娘子,鸡肉炖好了,猪肝也炒好了,你们过来吃饭。”翠嫂走出灶房喊一声。

“好,这就来。”隋玉应声,她去喊还在打鼓的几个小孩,走近了发现大壮正在拍腰鼓,鼓点的节奏很熟悉,是她走在龟兹城常听到的一支乐舞曲。此时的鼓乐有些滞涩和生疏,隋玉不懂乐曲,但能辨出好坏,大壮这是入门了。

大壮看见她来了,他有些拘谨,不好意思再拍,他停下拍腰鼓的手,讷讷地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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